( 單一機能狀態,都市場域界定,模糊邊界隔閡 )
現代主義的興起/ MODERNISM
1923年,柯比意在「邁向新建築」談論有關大量生產與機械化的城市物件如何成為當代建築與城市進步、轉化的新契機,並且提出模矩化的美感,以此制定現代建築的準則,形成今日現代主義最早也最完整的架構模式。
1930年柯比意為巴黎提出300萬人居住的「明日城市」想像,柯比意要求高度化的集中特性,要求空間徹底開敞的特性,此時也加入其對於未來汽車時代來臨面臨的交通問題的論述,要求機械速度的充分發揮,將各個交通元素以不同的速率分別安置在各個不同的平面水平上,彼此互相交流但不互相干擾。
明日城市的概念日後雖然未能與巴黎實現,但明日之城要求城市高密度的集中化特性,機能與立體向度的徹底分區交通與人車分道的幾個概念在今日顯然已經成為城市規劃中最基礎的一環架構。
生活的痕跡/ MARK OF LIFE
「人和物的距離不只是關乎手與製作這部分,還包括整個身體以及使用的過程。」
再說到「我」與工業化生產的物質同樣有感情,正如我和我朋友買了同一樣東西,在擁有之後,經過一段時間,就會對這兩個物品產生不一樣的感情體驗,除了「擁有」這個因素之外,就是「生活的痕跡」。今日現代城市中,已經從過去二十世界初期現代主義來自於對工業化時代的來臨,並且對於社會主義的議題提出回應,給予大量工業化,模矩化的住屋需求解決社會平民的居住問題,此種想像是來自於人對於尺度,對於確立的目標所提出對應適合的尺度的物件與空間大小,但這樣的作法在今日對於城市的想像空間與人心裡底層慾望的需求開始被壓縮,理性與純粹的現代主義精神沒有辦法幫助生活在城市的人,產生聯結與情感。當所有的事情被清楚的架構,互相之間僅止於理解對方的存在,卻無法產生交流與共生,當所有的尺度關係與空間,只是為了達成一個明確而單一的目標,城市將漸漸成為機械化的巨型機器,而人也漸漸成為都市生活下的某一個寄生體失去了與城市產生連結感受的能力。
二字元效應/ 城市物件下的邊界
例子二: 河水的「水」水無法再拆解,也就很純粹表達流水的本質與意義,有趣的是若將水字與另一字結合,如同「商」即成為「滴」,而滴這個字,並沒有脫離了「滴」是水的本質性,但商字旁給予了「水」新的意義「啇,既是聲旁也是形旁,擬聲詞,相當於“ 嘀 ”。滴,篆文(雨水)(啇,即“嘀”)」則解釋水自高處往下注入的樣貌。
若觀察台北城市複雜的都市紋理,不難發現城市的紋理呈現一種豐富並且沒有既定的規則,有別於西方城市「實體」的城市治理原則,台北顯然屬於另一類「肌理」一般的城市結構,在現代城市的發展策略之下,混雜成為一多元並茂的區域紋理、而其中,某些區域斷裂的城市地景關係,因應都市發展的方針以上而下的治理規劃條件,則使得城市紋理複雜、豐富的人文事實被硬生阻絕,而這些阻斷城市紋理發展的物件通常都具有類似的調性,具有相對「單純專一」的機能模式,此時,物件存在的價值依據機能對應的邏輯而建立,對於都市生活的人,並無法有效的感受或與其產生共鳴,逐城市人遠離此類型區域,造就其有形且突兀的城市邊界關係;企圖轉化原本機能過於單一化且無太多想像空間的巨大物件,處理都市與此一型態的邊界關係,賦予人活動的空間行為與想像,企圖模糊之間對立關係,活化都市人生活、紋理與物件之間的介面。
也因此,台北市市區所處的中游地段,也是截彎取直後區域紋理改變最為明顯的地區,河水的整治造成了河水流經速度加快,蓄洪量也因此降低,水位提高的速度加劇,造就了此區的水槽深度必須加深,才能夠有效的增加蓄洪的成效。
邊界
/ISSUE : INFRASTRUCTURE, MODERNIZATION
AND CONTESTEDTERRITORY.
設計議題 |
城市物件下的邊界處理
The secret worry of modern city.
| 現代化城市的隱憂
The new possible of infrastructure.
| 基礎建設的新可能
The chance with accidental Event.
| 偶發事件的機會
OBJECT STATE : THE STABLE STATE OF THE BASE
INFRASTRUCTURE.
物件型態 | 穩定狀態的基盤建設
REORGANIZATION METHOD : RELATIONSHIP BETWEEN INFRASTRUCTURES WITH
LIFE EVENTS.
重組手法 | 基礎建設與生活事件的在連結性
河水紋理
台北市近代曾試圖改造基隆河,在過去可以從歷史圖面看出,基隆河的腹地廣大,氾濫面積也就相對的龐大,而上游段的平溪山區更是台灣雨量最多的區域之一,每當颱風或者豪雨侵襲時,容易造成中下游段的水患,這樣的因素造就了1964-1965年第一次關於基隆河的整治,採取「截彎取直」的做法,這樣的做法有效的改善台北市河水氾濫情形,但也因為截彎取直的工程原理使得基隆河段造成大量的縮短,於漲潮時潮水將逆流向上,反而使的洪水水位提高的速度也越趨快速,中游地段如同汐止、五堵一帶發生洪水氾濫的可能性與機會也就提高了許多。也因此,台北市市區所處的中游地段,也是截彎取直後區域紋理改變最為明顯的地區,河水的整治造成了河水流經速度加快,蓄洪量也因此降低,水位提高的速度加劇,造就了此區的水槽深度必須加深,才能夠有效的增加蓄洪的成效。
而中游地段的截彎取直同時也造就了今日台北城市另一端新興產業如同內湖科技園區、內湖住商混合的區域的串起。
紋理 / 圍牆
從台北市的地圖可以發現一個特點,大佳河濱公園周邊依據百年洪水線圍繞了高達15米的圍牆,這樣的做法給予台北市在河水氾濫與漲潮時能夠擁有緩衝的區域,大佳河濱公園在漲潮時,將做為都市河水氾濫的腹地,圍牆在依據了近代氾濫的歷史高度築起了厚牆,從都市規劃的角度思索,此做法雖然可以保護都市人生活狀態得以延續,然而今日圍繞於大佳河濱公園的個體「牆」的角色則將城市侷限,「河岸」與「都市肌理」形成兩個個體,且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連性,這樣的狀態也導致台北城之中一種侷限且單調的困境。
在城市之中,面對水岸威脅的問題,城市人或者說人類往往下意識的思考高效率且最直接的基礎建設來解決安全需求的問題,但這樣的事情也同時使人截斷與水岸活動空間的想像可能;而這樣以機能至上的基礎建設也不具有任何人類生活尺度上的痕跡,只剩下消極的以第二基礎建設機能來相對應,最後河堤也就這樣高聳的豎立在城市之中,形成城市的邊界。因次在設計思考中,思考圍牆在台北市存在的用意,企圖扭轉牆原本做為城市尺度下龐大尺寸卻只含有單一機能的「個體」。當城市做為一個「整體性」存在時,應該是由多重的「個體」,組合而成為一個整體性產生,間接形塑出今日多元的城市樣貌;若將牆做為一個「整體」看待時,牆或許能被視為轉化的契機,將牆原本以絕對理性與機能,加入以「人」做為尺度與想像的個體元素,思索新的機能模式與人感應,並且呼應外在環境的共生、相互關聯,這時候牆做為新的整體,才能夠使得個體感知並且產生意義,最終達成人與河岸重新解放的場域,都市中發展的紋理也將得以跨過原本被囚禁的界線。
在如此的城市邊界中,大致可以歸類出九種對應區域生活與河水的類型,類型也暗示人生活使用的機能與邊界存在時產生的「後設」機能行為,並進一步影響水與生活想像的關係,牆體也因為對應的區域不同,開始有不同的變化。牆體與區域之間也開始產生特殊的都市涵構,產生對應的活動行為。
當牆的厚度被拉開,板與板之間形成一個新的想像空間,此時帶入以「人」做為尺度與想像依據的「新機能」,重新建立牆的厚度關係與所設定的位置,牆體空間將不再只是單一的機能性,而是開始擁有豐富的行為模式產生。
城市系統定義 Infrastructure System
當牆的厚度被拉開,板與板之間形成一個新的想像空間,此時帶入以「人」做為尺度與想像依據的「新機能」,重新建立牆的厚度關係與所設定的位置,牆體空間將不再只是單一的機能性,而是開始擁有豐富的行為模式產生。
位於基隆河中游位置的河濱公園,蓄水的深度與河床的深度同時是需要被考量進去的因素,當牆的厚度拉開後,地底層的基礎設計與人活動的行為如何結合也必須審慎思考;在維持城市賦予基礎建設的使命前提,重點將在於如何創造一種基礎建設與人的活動想像共存的建築模式。
設計五原則 5 Rules for Thinking
在處理水岸與設計大致上以五種策策略與目標做河堤轉化與設計的準則;分別從人的活動概念思考「流通性」,下一步觀察基隆河延伸至台北市中心的支流,企圖以支流的引導來暗示行動的動線,「分支暗示動線」爾後思考水線與建築量體的關係「水線與建築量體」,企圖保留原本河堤最主要的功能,並且與人的行為活動作結合,使河堤同時具有滯洪池的功能,意即「都市滯洪池」概念,最後達成整體畫的地景規劃,將表層地景關係改造。
城市系統定義 Infrastructure System
河濱公園有兩個最重要的課題,其一即為人與基地的關係,以台北為中心觀察,大佳河濱公園位於都市中心卻隱含著清晰且明顯的邊界關係,而這樣的現象來自於水岸─基隆河的關係、排水系統、堤防,依照前述的邏輯推演發現,真實環境中有著極度不真實的龐大河堤存在於都市中心,並且「防禦」市中心的人類安全,意即單純的基礎建設圍塑整個生命與活動領域的絕對安全,但如此強調機能功能化的後果,毫無保留與截斷生活中與河岸發生活動行為的可能性,逐成為一種二元相對立的邊界空間,而非常單純以機能思考城市安全下的產品「河堤」也就強烈而且矗立於市中心內,成為一種詭異的象徵邊界的物件。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從前面的分析與觀察可以發現,面對邊界土地,城市人仍然企圖穿越界線,對於城市與水岸的態度,試圖在設計中保留原本河堤的本意,並且思考基礎建設的涵構關係,想像模糊人類生存空間與水岸那條明顯的界線,重新觸發人活動的可能性與想像,轉化單純以「機能性」作為河提存在的個體模式。
空間地景與城市活動想像
在新的設計之中,企圖設計一種新地景,階梯狀的想法來自於基隆河淹水時的進水位置與範圍,也想像城市人進入學院之中,空間的層次規劃,企圖建立一連串的「空間旅程」。
學院區域中最主要的一條空間動線設計一條中軸線的規劃設置,兩條主要的中軸線(School Axis) (Axis Boulevard)串起學院與與學院之間的空間互動關係也就是建立學校「主要」的使用行為與公共廊帶,而在學院之間,也蘊含了城市對於學院與活動的想像,給予都市一連串空間「建議」並且再「滿足」活動需求,企圖創造學院與市民再時間關係與活動上的對話關係,成為一種市民與學生混合使用,共享的新城市空間。
基礎建設 / 裝置
河濱公園初估面積約為420,000平方公尺,約為42公頃的土地面積範圍,而城市治水政策導致於位於大佳河濱公園與城市的交界處有一明顯的分水嶺-「河堤」,河堤依據百年洪水線築起的高牆大抵上均高值約為10公尺,並且以大佳河濱公園做為淹水氾濫時的緩衝的淹水區域,此時意味著大佳河濱公園在淹水時平均必須兼負在大水與漲潮等等吸收約為4,200,000立方公尺的水患水量,也就是4,200,000,000公升的水量(4,200,000公秉),而在設計中企圖設計一原型,直接面對基隆河整治問題,並且整合原本於大佳河濱公園的抽水站系統,設計一種新的過濾系統與循環系統,並且與水共同對話,使原本的河堤能夠肩負更多的機能,盡力抹除河堤與城市生活的的空間界線。設計中,使用歸類出的設計五原則之中的「都市滯洪池概念」概念,企圖加入抽水與滯洪的想像裝置,整合原本大佳河濱公園的抽水站設計,並且企圖設計抽水站兼具水源淨化站功能,及時將水源分散輸送至都市內底層地帶,達到環境與機制中平衡的循環作用。
在此裝置設計將有四個層次的水源淨化分級,從源頭端河岸面一路到最後端的淨化水源,企圖將洪水的汙泥排出,並且兼具蓄水池的效果期望達成一種新的城市裝置想像,扭轉河堤過於單一化機能的困境。
(正常狀態)
(淹水狀態)
空間地景系列 │ 球場設施與水線設計
水線同時是規劃地景時最關鍵的要素,企圖利用歷史紀錄關於水線的高低位置差做為設計依據,同時之間,也利用地景關係計錄水與城市之間的發展,成為紀錄時間與空間的事實與故事。
(正常狀態)
(淹水狀態)
空間地景系列(二) │ 學院設施與河水關係
在農業學院旁的階梯空間做為都市活動空間「農業市集」與農業發展研究的場地使用,並且上方階梯狀則做為風力發電與風向專業研究使用,同時之間做為都市活動的空間場域;都市空間的建立同時考量河水的成分,思考河水淹漲時,農田成為蓄水池使用,企圖以地景規劃保持河水與都市活動的新型態對話關係。
水位與量體關係
學院牆面設計暗示水患災害時的幾種關係,第一階段(Water level +3.5m),學院中的公共空間有些開始禁止使用,同時於此時期底層抽水機能將開始啟用,學院進出口的動線也開始改變,此時校園最主要的中軸線區域將禁止進入。
第二階段(Water level +7.0m)為颱風時期的平均漲潮水位,學院中心位處於災害區域,學院的公共區域(Public Area)、遊樂區( playground)及學院內的開放空間會被淹沒,學院運作系統以及動線(Circulation)將會開始改變,但非常關鍵的是校園內部機能仍然維持正常運作;學院底層的抽水系統與濾水系統將開始運轉,處理災害與城市淹水議題,試圖排出城市積水。
第二階段(Water
level +14.0m)為百年災害15米的最高防災線,此時為嚴重的水患災害時期,所有學院機能此時暫停使用,人員將全部集中到達頂層大型公共空間(Social commons)待命等待救援。